《爱情与遗产》就此结束,只留下‘1980.1’这五个数字。
最后幕布上的影像和数字都反转了过来,这代表人家放映员开始收机器了。
一晚上只放一部电影。
电影放完天色已经很晚了,可是来看电影的社员们没尽兴,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句‘再来一部’,然后其他人跟着嚷嚷:
“再放一部吧。”
“同志,没看过瘾啊,行行好再来一部。”
“放一部战争片吧,今晚没看见开枪打炮的不舒服。”
“放《少林寺》、放《少林寺》!”
社员们嚷嚷的很厉害,他们对电影展现出来的渴望让王忆感到惊奇,难怪大胆他们哪怕抓了个流氓也要先看电影再送派出所,原来大家都这么想看电影!
而两个放映员耷拉着脸不说话,只是自顾自的收拾东西。
天涯岛这边的人更没看够,不过他们是在人家地头上,是人家掏钱请来了放映队,他们没资格也没有底气去跟着喊,只能期盼的看向幕布。
奇迹并没有出现。
幕布上没有再出现影像,只有扩音器里喊:“同志们、同志们,天色不早了,明天大家伙还要干活呢,该回去休息了!劳逸结合要适度,大家已经娱乐过了,要准备建设社会主义了!”
另一个放映员喊道:“对,大干社会主义有理、大干社会主义有功、大干社会主义光荣!”
这时候社员们很躁动。
不知道谁在嚷嚷说:“天、天涯岛的不都说他他、他们那王老师有本、本事吗?王老师你你你有本事让放映队再放一个电影呀!”
正死死摁着虎逼刀的王忆一愣。
谁在瞎咧咧?把我往火上架着烤呢?
这声音很陌生,而且听语调有挑衅的味道。
结果不少人跟着喊了起来:“王老师有本事让放映队再放个电影!”
大胆的怒吼声也响起来:“放你妈个批!刘歪嘴你不用躲在人群里使坏,就你那个结巴歪嘴谁听不出来?”
人群有点乱。
放映员怕闹出事来便使出了杀手锏:“谁还要我们放电影?放电影可以,我们电影管理站有规定,一部电影五十元!”
“组织上的规定不能破坏,谁给五十元我们就继续再放一部!”
一听要花钱,所有人都萎靡了。
凤丫嘀咕道:“瞎说,肯定是多宝岛这块给人家招待的不满意了,上次在公社里放电影就放了两部。”
“就是,顶多耗一点汽油、柴油的,生产队拿出点油来就是了,再放一块又咋了?又不会放坏录像带子。”
“算了走吧走吧,人家都要收拾机器了。”
“唉,我们摇船摇了六十里来的,六十里海路,真想再看一部!”
王忆之前心神都在抓获的这个青年身上,没注意到放映队用的是什么发电机,他之前听王向红说过是用手摇发电机,可这会听见有人说是要烧汽油、柴油,于是便好奇了。㈦эzω八.Cοm
他让大胆盯着这青年,自己去看看放映队的发电机。
大胆感到很惊喜:“王老师,你真要去让放映队再放一块?”
周围的人听到后赶紧七嘴八舌的说:
“让放一块战斗片子吧,看爱情的不起劲。”
“放爱情的也行,放啥也行,他们愿意再放就行。”
“对,都坐下、都坐下,等王老师好消息,王老师肯定能行。”
王忆赶紧解释:“不是,咱该回去了,我过去看点东西,看看他们的发电机!”
没人听他的。
凤丫几个妇女在张罗队里人的位置:“往前、赶紧往前,王老师去找放映员了,咱等着看第二部。”
“前面有水花岛的,我看他们正好走了,咱过去。”
还有其他生产队的问:“你们王老师认识放映员吗?他真能让放映员放两部?我听说今晚多宝岛招待的不好,人家不高兴呢。”
“对,三个村都不想出钱招待他们,就给人家送了热水和干粮,人家肯定不乐意。”
“我也听说这事了,我看悬,支部书记来了人家也不放第二部。”
王忆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连连摇头,他对大胆和刘红梅说:“你俩组织一下,咱准备离开,家里人还在等着呢。”
他根本没心思继续留下看电影,还得赶紧送人去派出所呢。
之所以去找放映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年代用的发电机而已。
于是他溜达着去了放映队的位置,这里没有发电机,问了一下才知道发电机在外头,因为这机器一响噪音很大。
他过去看发电机,结果多宝岛安排了民兵在看守,看他靠近立马拍了拍枪喊道:“不准过来!”
李岩华在王忆身边,说道:“老五不用吆喝,这是天涯岛的王老师。”
“天涯小学那个大学生?”民兵收起枪来。
王忆凑上去打开手电筒看了看。
电视里才见过的那种老发动机,通体红白两色,焊接了一个铁皮汽油桶还有个仪表盒,个头不大,发动机主体也就是电脑主机箱那么大。
主机上有一块铝皮,上面有参数。
他借光看了看,是DF2000汽油发电机组,2000瓦的额定功率、220伏的电压、50HZ的频率,循环类型二冲程,工作容积是200毫升。
生产单位是鲁省电影机械厂。
王忆琢磨了一下,这工作容积不大啊,才200毫升?是不是铭牌上数额有误?要知道一瓶矿泉水最小还是330毫升呢。
放映员收着电线过来了,看见王忆凑在机器前就推了他一把说道:“别碰发电机、都别动发电机,碰坏了谁能负责?”
这年头放映队的工作比供销社的售货员还要有面子,海福县在海外,工业条件很差,全县就一个电影管理站、两个直属电影放映队,平日里要分东南西北好几个方向去放电影。
而海福县规模挺大的,十多个乡镇、二百多个自然村或者生产队,除去大风大雨大雪的日子条件不允许放电影、一些节假日放映队要休息,这样每个村子一年到头能轮到一次两次放电影就不错了。
外岛海上的生产队条件尤其差,放映队一般不愿意来,所以他们得求着人家,这样自然助长了放映员们的脾气。
刚才电影放映之前就有人嘀咕了,说多宝岛三个村没给人家准备酒肉,人家放映员不高兴了一直拉着脸,一开口就是连吆喝带训斥,那夹枪带棒的怪气人。
可是王忆当时没受气,他便没去了解细情。
如今不行了,放映员上来推搡他一把,这黑灯瞎火的差点崴了他的脚。
他一下子不高兴了:“干什么?动手动脚干什么?”
放映员叼了支烟在嘴里,说道:“你干什么?谁让你摸索我们机器?别是搞破坏的敌特分子……”
“嘴巴放干净点,老子堂堂大学生回来支援家乡教育事业,连县委叶书记、沪都好些单位的主任领导都要接见我,你给我定性成敌特分子?很会扣帽子啊。”王忆脸色一沉。
“我告诉你,我不是这个生产队的人,不必给你们留面子,就凭你刚才所作所为我一定写信给县纪委,举报你们欺凌群众、污蔑知识分子!”
妈的扣帽子嘛,这个谁不会?
他能言善辩,一开口就是一整套:
“别以为你们暗地里的勾当能避的开人民群众的火眼金睛,就凭你们放映员的工资能抽得起烟卷?你们烟卷哪里来的?是不是受贿了?看我去县委举报,一定要严查你们工作作风!”
“还有生活作风,我可是听说了一些话,有不少群众反映你们晚上放电影的时候跟妇女走的很近,无风不起浪啊,这些事一查恐怕也能查出不少问题!”
“刚才我看你们发电机一眼你们就推搡人,这是欺负群众啊,以前小鬼子也没有这么霸道!你们比小鬼子还凶啊?”
“你们发电机是电影机械厂提供的吧?那你们汽油是供销社提供的?我得去问问供销社的徐经理,汽油不批给我们外岛劳动群众怎么批给你们这些人……”
“怎么了、怎么了?”另一个年长的放映员听见有吵闹声赶紧过来。
第一个放映员被王忆给喷懵了。
这哪里来的人?怎么这么凶?外岛还有敢这么跟我们说话的人?!
他不甘示弱指着王忆说:“你别在这里吹牛逼,你还大学生呢!你还见过县委叶书记、供销公司徐经理?”
“他真是、真的是大学生!”有多宝岛民兵队的人来拉这放映员,“他回来把天涯小学复学了,上过市里还有沪都报纸的,真的,他还从沪都拉了好些单位支援他办学,这都是邮电所的张有信说的。”
“对,他是王向红支书的侄子,王支书跟徐经理的关系你不知道?”
“我们王老师跟徐经理搭上关系可不是因为我们支书,是因为王老师给徐经理治好了好些年的老肠胃病!”
“徐经理的便秘全县有名,但现在好了,怎么好的知道不?我们王老师给治好的!”
第二个放映员挥挥手说:“没事没事,都散了,赶紧散了,电影放完了。”
第一个放映员一听周围人的话有点胆怯了。
这青年来头挺大。
王忆没有得理不饶人,说起来放映员也没有过于得罪他,只是这人飘了,做事说话有点蛮横了,他一时不爽反怼几句而已。
简单来说,双方只是打嘴炮而已。
他觉得这是很普通的小事,在网上打嘴炮的时候他表现比这个生猛多了,朋友都称之为人形自走嘴炮、某博大粪坑骂娘专家,大学时代更有2号楼605之虎的美誉。
于是见这放映员老实了,他便挥挥手说:“王家生产队,咱们走,这电影不会放第二部了,别贱骨头的留在这里看人家耍威风!”
“谁说不会放了?”那放映员生气又不服气,“再放一部,放一部去年刚出的战争片子,《解放常山》!”
现场先是沉默了一下子,随即欢呼声跟山崩海啸一样响了起来:
“今天放两部!还放一部还放一部!”
“赶紧回去占地方,我草,天涯岛的王老师真厉害啊,他真能让放映队再放一部!”
“激将法,这是《孙子兵法》里头的,要不然就说大学生有文化,人家会用兵法!”
“放映队的同志终究年轻,中计了啊,不过也难免的,他们顶多念完了初中进了放映队,哪能跟大学生比战术?”
王忆呆住了。
妈的。
我刚才真的是怼那个傲气的放映员啊,我只是打着手电看看他们的机器,结果他上来又推人又扣帽子的,我是气不过吓唬他几句而已!
他看向放映员,满脸无奈:你别放了啊,我急着走,我这边还抓了一个想搞我的坏人啊。
放映员也不想放……
可一时情绪激动把话说出去了。
而且此时王忆又回头看他,他便咬咬牙说:“放,该上茅房的赶紧上茅房,五分钟以后放新片子《解放常山》!”
另一个放映员打圆场笑道:“你们生产队的社员心眼太多了呀,为了看电影还用上了激将法,你说说,这不是欺负我们嘛。”
承认自己一方是中了激将法只是丢一点面子,甚至也不算丢面子,年轻人火气旺,中激将法也正常。
如果真跟这个大学生闹翻脸、真让他去各个领导面前举报,那才是麻烦大了!
一般社员的威吓他们不害怕,可大家伙透露出来的信息让两个放映员心里都犯嘀咕。
这大学生好像真关系挺硬的!
伴随着《我们的队伍向太阳》那慷慨激昂的旋律,幕布上出现一层蓝色的底色,然后硕大鲜红的五角星与‘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电影制片厂’等大字冒了出来。
很快,一门门重炮将片头取而代之,扩音器里响起大炮轰鸣声。
小孩和老人们高兴的喊了起来:
“开大炮了!”
“前面快坐下、快坐下,谁挡着放映机了?草你嘛,让开!”
“真放第二部啊,还放战争片子,怎么回事?不是说咱岛上三个队不给人放映员同志正经管饭把人家气着了吗?”
“是气着了,但天涯岛的王老师又用激将法激的那放映员放了一部电影,哈哈,他真厉害!”
“厉害个屁,他为了出风头惹了人家放映队,你看着吧,以后放映队再也不上天涯岛了,”也有人冷嘲热讽,“天涯岛——我草,谁?谁拿石头砸我?”
“你爹我丁大海。”王东峰在人群里喊道。
丁大海是多宝岛民兵队队长,挨了石头的人想发火却也只能暗地里骂一句,他不敢在这里招惹丁大海。
但他旁边的同村人没被迷惑:“这不是丁大海的声音呀,刘一手你没事吧?去找找人?”
其他人怨声载道:“看电影、看电影啊,你们吆吆喝喝的干什么?看赶紧安静,不看就滚蛋!”
王忆坐在马扎上生无可恋。
他又得继续看着这青年了。
对了,那青年呢?
青年在地上悄悄地咕涌,他手脚被绑只能靠腰腹力量一点点往外钻。
跟个蛆一样。
王忆见此乐了:你腰腹力量还挺好,你这一抽一挺的还挺起劲,你这么吊你妈知道吗?富婆知道吗?你为啥不去当鸭啊?
然后冲他后腰又是一电棍子!
青年的屁股顿时抖动的更剧烈了!
现在天长了,电影是天黑之后开始放的,两部电影一起放完便是十一点多了。
结果社员们看嗨了,《解放常山》结束了不满足还要看,都在鼓着劲吆喝,其中天涯岛这边吆喝的最起劲。
放映员们一看急眼了。
王忆比他们还急眼:“王家生产队的听好了,咱该回去了,这都几点了呀?小心支书在码头等着批咱们!”
其他生产队是一听钱就萎靡,天涯岛这边是一听王向红发火则萎靡。
唉声叹气响了起来,失望之色溢于言表。
不过今晚看了两部电影,他们整体还是比较心满意足。
人群散开,跟潮水一样从岛上涌入海边。
一艘艘船离去。
恰好一阵大风吹过,有阴云从南边吹来挡住了太阳、遮蔽了满天星辰。
看样子要下雨了。
大胆问道:“王老师,这个人怎么弄?直接送去公社的派出所还是先回去?”
王忆看看天色又考虑了一下时间,说道:“算了,先回去吧,这会起风了,去主岛不安全,等天亮了让支书领着咱去找公安。”
“行!”社员们应和一声,他们点了人数没问题,划着船离开。
有机动船出现在旁边,一个头上缠着布的汉子笑道:“你们天涯岛不是通电了吗?不是成大先进了吗?怎么还是摇橹啊?”
大胆站起来指着他怒道:“刘一手你嫌你头上破的口子太小了是不是?”
而沉默却彪悍的王东义已经从船上摸起了一块压帆石。
这玩意儿比砖头还大,正经花岗岩,砸人头上直接没命。
刘一手吓一跳,说道:“别、你们别着急,我不是来找事的,我是跟你们说个事。刚才你们走的早我走的晚,听见放映队说记下你们天涯岛了,以后绝对不去你们天涯岛放电影了!”
他旁边的人也说:“是,我们都听见了,你们今晚可把人家惹火了。”
“不过他们会来我们水花岛放电影,月底就来,你们到时候可以来我们队里看电影,嘿嘿。”
“对,可以来,我们热烈欢迎,哈哈!”
天涯岛的人又憋气又生气,勃然大怒。
王忆很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:“看个电影而已,瞧把你们稀罕的,真是烂菩萨坐深山没人理——没见过大香火,我们生产队要看电影用不着去找放映队,我们自己能放!”
“走!”
不就是个放电影吗?王忆心里有想法。
现在渔家的社员对电影的热情是恐怖的,而天涯岛经济那么困难,这样他心里就生出了一个带领生产队发家致富的小办法……
汉子们奋力摇橹,绿眉毛船乘风破浪而去。
机动船上水花岛一行人面面相觑:
“他们吹牛逼吧?他们自己能放电影?”
“别人说这话是吹牛逼,大胆他们确实爱吹牛逼,可是这个王忆不好说,他挺有本事啊。”
“那他们也放不了电影吧?他们哪有电——哦他们有电,可他们哪有放映机呀?这事我知道,咱县里电影站一年都进不来一台放映机,坏了还得找人修!”
“那个大学生真不能小看,今天多宝岛三个队得罪了人家放映员,人家说了只放一部电影,你看那个大学生不也有办法让他们再放一部?”
听着同村人的嘀咕声,刘一手捂着头说:“你们还讨论这个呢,他大学生是有点嘴皮子,那有什么用?哼哼,他有大麻烦了!”
“前面他们害的大虎进看守所,二虎是个鼻涕,光敢欺负咱自己人,可大彪不一样,你们不知道吗?大彪前几天回来了,带着一帮子狠人!”
他遥望着前方绿眉毛船的影踪露出冷笑:“大彪的手段你们不了解,我一清二楚,你们看着吧,这个大学生肯定有麻烦了!”
“嗯,大彪是真厉害,他要是准备给他大哥报仇,这个大学生绝对有麻烦。”船上几人纷纷点头。
但也有人迟疑:“要要要是大彪办、办不了这个大学生呢?”
刘一手断然摇头:“绝不可能,他是大学生不是大神仙,一个秀才而已,读书念经他厉害,玩狠的他给大彪擦腚都不配!”
“要要是呢?”刘歪嘴问,“咱、咱俩可可看见过,那天在在在集体市场,他一个人撩撩倒了好几个啊,撂倒的都都是练拳的,会功夫的!”
刘一手瞪了他一眼:“他会功夫又怎么样?我跟你们说个机密,凑过来,都凑过来……”
众人好奇凑上前,他压低声音说:“大彪有枪!”
倒吸凉气声音响起。
然后众人笃定了:“这个大学生没点数,他完蛋了,摊上大事了!” 无尽的昏迷过后,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,请下载星星阅读app,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。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,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,胸口一颤一颤。
迷茫、不解,各种情绪涌上心头。
这是哪?
随后,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个单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。
还有自己的身体……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。
带着疑惑,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,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。
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,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,外貌很帅。
可问题是,这不是他!下载星星阅读app,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,工作有段时间了。
而现在,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……
这个变化,让时宇发愣很久。
千万别告诉他,手术很成功……
身体、面貌都变了,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,而是仙术。
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!
难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,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。
时宇拿起一看,书名瞬间让他沉默。
《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》
《宠兽产后的护理》
《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》
时宇:???
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时宇目光一肃,伸出手来,不过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,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,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,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。
冰原市。
宠兽饲养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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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兽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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